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穷忙族:上行社会的职场瓶颈

flyya  发表于 2008/9/6 9:59:47      662 查看 1 回复  [上一主题]  [下一主题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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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56个族群
  穷忙族的中国化生存
  穷忙族是一种无奈,考碗族是一种妥协,御宅族是一种逃避——族群背后是被异化的生活,与社会结构带来的马太效应。
  文/黄俊杰
  市中心是一个部落聚集地。公共汽车如沙丁鱼罐头,挤满面无表情的人——他们是穷忙族或捧车族;星巴克沦为网吧,手提电脑前的人看起来根本没有时间喝咖啡——他们是99族或房奴;写字楼楼高80层,进出其中的人渺小如蚂蚁——他们成分复杂,可能是跳蚤族或候鸟族,也可能是烧包族或乐活族。
  “市中心人”有两个籍贯,一个来自血缘,一个来自生活。名牌加身的小资女、穿拖鞋工作的SOHO族、三句话不离股票的国贸男……在繁华CBD的马路交叉点,他们融汇成一个城市往前疾走的人潮,如同海洋里突然出现的巨大鱼群——以族命名的生活形态登上了VOGUE与维基百科,人以群分的名词成为了都市客的流行标签,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出现了56个新族群——你是哪个中的一员?
  75%的人都被工作异化
  早在1991年,我们就看到人们对生活方式的愿景。撰写《爆米花报告》的“不可思议的趋势预言家”费丝·波普科恩预测了未来的十大生活形态,在今天都可以找到影子:一种茧居族的新人类,家是他们的堡垒(御宅族);活在现实,却又渴望梦幻式历险(波波族);自我喜好是选择商品或服务的基础(NONO族);想逃脱现状远离都会,为自己而活(飞特族);强烈地自我保健,不惜一切代价(乐活族)……
  一篇题为《未来的族群营销》的文章写道,人类社会总体上经历了三个阶段,原始部落、分化时代和新部落时代。越来越多的社区、贴吧、BBS、MSN和QQ等即时通信软件,让互联网形成一种强大的联结能力,为人们寻找自己的族群提供了方便,更多人能够彼此交流信息,分享感兴趣的生活方式。
  听起来这将是一个生活多元化的美好时代。但中国青年报调查中心的一项调查足以打破这种幻想——75%的人自认是“穷忙族”。 “穷忙族”,即“working poor”,该词源于欧美国家,欧盟对其定义是“在工作却入不敷出,甚至沦落到贫穷线以下的受雇者”。《纽约时报》前资深记者大卫·史普勒(David K. Shipler)在其著作《工作的穷人:在美国所看不到的》(The working poor :invisible in America)中提到穷忙族这个群体,认为美国有500万人过着“辛勤工作却朝不保夕”的生活。在德国,穷忙族人数超过100万;在日本,人数超过1500万。
  “穷忙族”在世界各国蔓延,从欧美、日本、韩国到中国,他们随着产业调整(劳动力市场变化)、金融风暴(失业率增加)、知识经济时代(无技术含量劳力贬值)、保障制度缺失(缺乏临时工作保障)而来,“比月光族更穷,比劳模更忙”、“越穷越忙,越忙越穷”是他们的特征。
  “我总是努力工作,我总是得到很少”——每天工作15小时,两餐都在公司吃盒饭的穷忙族沦丧了生活,收获的只有“别人总是得到比我多”的相对剥夺感——美国人看美国梦版的《当幸福来敲门》来麻醉自己、日本人看百忍成金的《阿信》来祈祷未来,中国人看80后修成正果的《奋斗》来强打精神——皆因逐步走向社会主流的中国80后青春散场,发现薪水正在贬值,连通货膨胀速度都赶不上。
  有调查显示,对如何摆脱“穷忙”,穷忙族使用最多的方法是“积极充电”——这显然让劳碌的他们雪上加霜。世界卫生组织称,“忙”会带来心理疲劳、失眠多梦、记忆力减退、注意力涣散、工作效率下降、偏头痛、高血压、消化性溃疡、月经失调、性欲减退。“焦裕禄”因穷忙族的存在而有了新解——“焦裕禄,焦虑、抑郁、忙碌”。
  据日本专家统计,过去10年美国的工作狂增加了5成,日本增加了7成,中国增加了4成。中关村的“加班族”在北京闻名遐迩,以致中关村附近写字楼“左岸工社”的广告就是一只黑虫子(据说灵感来自卡夫卡的《变形记》),推崇理念是工作即娱乐的16小时工作论。
  心理学家斯宾认为工作狂属于心理变态,那么,中关村的“工作狂写字楼”逻辑,则直接让一帮心理变态活在精神病院里——这就是市中心的真相:狭路相逢,沦丧生活者胜。
  在这个CPI上涨、股票大跌、压力指数飙升、情感缺失、能源紧缺的上行时代,生活被工作异化是“快中国”付出的一种代价。英国《金融时报》对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解释是这样的:“几乎每个中国人都在拼命工作,甚至自愿加班。中国人努力工作的动力来自焦虑——对于失业的焦虑,对于生存压力的焦虑。”
  安身立命与自我救赎
  一位中国学者在博客中写过一个故事,他一位从事中国研究的挪威朋友对中国人的生活感到非常奇怪,她发现一个中国家庭移民美国后,长期以来只是关心以买房子、买车子为目标的物质世界,从不参加谈论人生的社交活动,也从不去阅读在国内难有机会接触的书籍。中国学者向这位路德教出身的挪威女士解释,中国人对自我的拯救方式不是宗教,而是在世俗中“安身”。
  身家过千万的义乌商人,依然保持着小商品市场关门之后就回家睡觉的生活习惯;朝九晚五的香港人,晚上还思量着进修些有助于将来升迁的课程;在深圳奋斗的飘一代,在这座移民城市开展“安身竞赛”,把与“安身”无关的活动剔除;上海女生考虑男女关系,将来的安身之处是必须考虑的问题,能将她们带往异国他乡的老外可以重点考虑……
  《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》的作者孙隆基有一个说法,他认为中国人没有世俗生活之外的“超越意识”,缺乏“终极关怀”,一切以“身”的安顿为依归,造成“有一口饭吃就行”的极端世俗化的人生态度。因为缺乏宗教对精神的提升,加之长期处于食不果腹甚至朝不保夕的处境中,中国人最大的愿望就是鲁迅所说的“但求做稳奴才”。
  这是生活沦丧的内因。
  有学者认为中国已进入M型社会,中产阶级减少,“穷忙”与“富闲”族群分别增加,“穷忙族”为了养家活口,没有时间投资自己,变成恶性循环,最终丧失斗志——台湾有调查显示,男性时薪所得前10%的“富人组”,25年来每周工时减少了8小时,时薪不断增加;男性时薪所得最后10%的“穷人组”,25年来每周工时不减反增,时薪换算下来才80元台币。
  百度百科在“穷忙族”的词条下面,加入了一条“结构性危机”的注释,以解释中国人穷忙的真正原因:“户籍、收入分配、教育等诸多领域的体制性缺陷,导致精英寡头化和底层人固化,阶层与阶层之间的流动困难。”在发出“洗把脸重新来过,拿出你的气魄来”的豪言壮语前,穷忙族先遭遇了十面埋伏:就业机会缺乏的经济环境、福利保障未健全的社会体系、垄断资源的官僚体制、带来庞大压力与资源紧缺的城市发展模式……这个社会还需要时间,找到一个脑力与体力的价值平衡点、一种个人的透明上升渠道,一个积极的多元文化、一个人人公平参与财富分配的机会轮盘。
  这是生活沦丧的外因。
  心态也是创造力,生活也是生产力。生活方式多元化,能促进经济——营销学专家认为,一个中等规模的族群足以支撑起一个企业,甚至一个产业的生存利基;一旦工作没有愉悦感,缺乏有效的生活调节,很难想象人们可以为GDP贡献多少创意经济的份额。
  生活需自我救赎。不能做到大隐隐于市,至少做到大隐隐于心。卡奴或房奴从沦为“奴隶”的那一刻起,也获得大部分人梦寐以求的生活,其实可以不抱怨;SOHO族和御宅族互为反义词,一个在家工作,一个在家不工作,都在逃避复杂的社会关系,其实可以活得更开朗——去学习更积极的生活方式吧,“忙碌,只是偷懒的一种形式,那是因为你懒得思考和分辨自己的行动”,美国一位摆脱了穷忙的前辈费里斯如是说。
  在日剧《工作狂》中,JIDAI杂志社里的编辑不得不成为工作狂,约会、婚姻、梦想、生活总因工作的关系被无限搁置。其中,一位摄影师的理想是用镜头曝光社会的黑暗面,现实中却成了跟拍明星绯闻的狗仔队,工作是日夜在明星同居处的楼下蹲点——但他从未有过怨言,只是在每筒胶卷的头尾张,都习惯性地拍摄着蓝色的天空。
  穷忙族最大的损失是生活,最可怕的损失是理想。一位工作狂朋友说:“天空即使没有人感谢,还是永远留在那里……虽然我们没有做常人认为了不起的工作,虽然我们的工作是那么微不足道,但我们仍然想看着天空。为了记住它,为了不再迷茫。”
  穷忙族:“穷忙族”是个舶来词,英语为“working poor”。指那些每天超时工作,薪水却没有相应增加,不仅无力置产,甚至还要为养老金担忧的人。
  产生“穷忙族”的原因众说纷纭,有分析认为,随着经济发展和城市化进程加快,令个人生存压力增加,盲从、攀比心理滋生、欲望膨胀和个人期待值过高;不合理社会结构,户籍、收入分配、教育等诸多领域体制性的落后,使精英“寡头化”和底层人“固化”,形成“M型社会”;加上阶层与阶层之间的流动困难等原因,最终导致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“穷忙族”的队列中。
  有调查显示,“穷忙族”拼命工作却得不到回报、看不到太多希望的首要原因是社会压力过大,竞争激烈(60.9%);其后原因依次是“穷忙族”缺少合理的人生和职业规划(48.9%);起点太低机会太少(39.5%);太急于求成、反而容易受挫(26%);盲从、随大流(24.5%);耐心不够(18.8%)。
  而要摆脱“穷忙”,需要积极充电,增强竞争力(55.7%);调整好心态,适时进行工作减压(50.4%);有合理的人生规划和目标(46.5%);主动去适应社会(39%);社会不应该过于强调竞争(12.6%)。


ps


  中国的穷忙现实
  中国的大学生可能是世界上人数最多的穷忙族,否则不至于有人甘愿以免费试用一年的代价争取一份口粮,连穷忙都变成抢手的权利,混得好点的人也觉得前途不保险,思索得最多的问题是明天该往哪儿跳槽,速度和这个国家的发展一样快。
  有人问郎咸平,为什么中国大学生毕业后都活得艰难。他想都不想就回答说:“没办法,这个国家的生态是这样的。我们没那么多高新技术产业容纳大量的大学生,中国的产业结构还是靠低层次的制造业撑着的,要想找工作,去他们那儿。”他说的是事实,“快中国”还没有走到创意立国的时候,“世界工厂”靠规模取胜,而非技术。另外一边,更多的企业在努力减少正职员工的名额,打工、签约、派遣等非正式员工的编制越发庞大,珠三角的企业正在群体策划搬家到浙江去,理由层出不穷。这种现象不是中国独有,德国汽车业也走过这条路,尽管产业越来越赚钱,但总雇佣的正职员工数量却逐年下降,只不过,这种作业方式现在传到了亚洲,中国和越南正在积极采用它。
  有人说是对职业生涯缺乏规划导致了穷忙族的出现,但个人规划和大环境的现实之间总有落差,有时候它并没有决定人生的效果,总有不期而至的变化让你的规划死无全尸。我的一个朋友去年大学毕业,进了移动公司工作,职业命运的起点比他的许多同学高出N个级别,但今年,公司内部一纸内部文件宣布,新员工的晋升和工资增长都以工作年限为参考,5年为一个级别,他的规划也随之全军覆没。是留下来守着每月3000元钱熬生命,还是去外面体验连滚带爬的打工生涯?这简直不是主动的规划,而是形势逼迫下的两难选择。这一点都不像职场问题,更像是社会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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