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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苦的滋味 苦是酸甜苦辣中鲜有人喜欢的，说不上是孤儿，至少也属于弃儿一类。小孩子天生就有对苦的排斥，一甜一苦两种奶水，宝贝自是美孜孜的吮吸着甜的那一瓶儿，至于苦的，刚尝到就弃之不顾，少不了一场闹心，大哭一场更是一道程序。渐渐的，孩子长大了一些，长大了，成熟了，老死了，大多时候对苦，无不抱有着敬而远之的态度，有多远就该躲多远。 刚做事的时候，什么东西都是生硬的，多半是一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不知该干什么，何从下手，怎样把一件事情扯得完整，至于完美那就是一种奢望了。常有一句话挂在嘴边，“万事开头难”以后嘛，“苦尽甘来”，苦难的日子会过去，光明灿烂的美好的明天终有一天可以到来。想想那日成就功名的风光，那排场，难道就不让你感动？“菜鸟，务实些，从头开始，努力去冲！”，这是老生常谈，亦是经验之谈。说了这么些文字，那究竟苦是什么？前人早已有很多文字对此详细加以描绘，我在此又如何的浪费口水，似乎有点神经质了。苦是人生的经历，谁没有遇过？药苦苦瓜苦，相思苦，生死离别苦，有钱苦，没钱苦，失败苦，成功亦有苦，多少苦楚难以言状。 几多人对苦敬而远之，亦有人视苦为人生趣事。苦丁茶苦，但有人爱喝。炎炎夏日，晌午十分，胸中块垒郁结，无以排解，一杯苦丁热茶下肚，苦苦的，凉凉的。苦瓜苦，亦有人爱，凉拌苦瓜，苦瓜烩肉那滋味，真有三月不知肉味之叹。工作苦，一整天的或身体或脑力的疲惫，那种身心俱疲的苦滋味，非是外人可以了解的，足是苦。为何有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辛辛苦苦的四处奔走淘工作呢？工作非苦，工作自有工作的乐趣，全身心的投入，不觉间就过去大半时间，那种满足的快感，只有涉足其中才可与之共语，物以类聚，人于此而群居，言此矣！ 他人眼中苦，在自己身上却未必。喜欢的东西，杂都不是苦的，没有才叫苦，一旦拥有，恐有别无所求之叹。说那数学吧，于常人眼，枯燥无味的一大堆，三五两分钟就晕头转向，不知眼前所谓何方，毕竟这厢厉害，比之安眠药更有威力。对于数学家来说，对数字的追求，终日不眠不休的求证求索，才是心安的时间，按对未知数字天生的直觉和无比的渴望，比之那穷人对幸福的渴望，那是不值一提，至于说那沙漠中久未闻水的苦旅羁客而言，水是生命一般重要。那么对于这群整天生活邋遢的“神经质”数学家而言，那数字恐怕于此，不遑多让吧。数字的苦，于未知数字间机理的求索就如水和生命之间的关系。一般人对物理同样远观，玩嫣的是精于此道的专家，他们的疯狂不亚于数学家，那牛顿就是鲜活的例子。 苦吧，是一种经历，必不可少的人生阅历，有它，比照人生，品尝那风起云涌的过去，什么是幸福，该是值得珍惜，总是一种余味无穷的享受。想想，人老了，坐在摇椅上，一抠茶，摇啊摇的凝望那沧桑的天空，历史从眼前手间划过，岁月的刻刀留下枯涩的新痕，阳光和煦，鸟语花香，是不错的境界。 苦，说出来了就不是苦了，一说出来大家都明白了，一相比较，兴许更苦的还有更多，永久都是没有最苦的，只有那更苦的。所有的憋在心里、埋在心底的才是苦，或是酸酸青涩，或是久苦无甜泪眼汪汪，或是郁结心中终日不语而常有黯然伤神，或是自此性情大变而无所未来，满眼绝望。苦，这才是，也就苦吧。有句话说，化蛹成蝶，破而后立，苦的背后，谁都清楚。 苦，也就这么回事，不就一杯茶。 |